夫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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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科
從周流住宿的第三天起，淩雲從非人醫院經過了三次。
不是他不敢進去，他就是怕最後的結果沒成。而且他一個未成年去非人夫科算什麽，為什麽非得把測驗屬性設置在夫科，這不是為難人嘛。
淩雲沒做好這個準備，但是從第四天起，周流那張特殊管理小隊的信息表就成功引起了學生的註意。
進教室嘴裏叼一根棒棒糖，不看誰但是誰都能看到的模樣，而且因為這幾天拉開的距離，淩雲根本沒法向他靠近，下課人就巡樓去了。
漫畫書擱座位都沒翻幾頁。
但是每次回來，走廊都能響起震天的喊聲。淩雲把書壓在腦袋上，隱藏自己的煩躁，偏偏談聿還要過來。
談聿：“哎，雲哥，你覺不覺得，周爺不像咱們的周爺了，巡樓太辛苦了吧。”
淩雲嘟囔：“他身後有兩個小弟，哪辛苦了。”而且宿舍還有學委，一點也不孤獨。
只有侯三這個聽事兒的插嘴：“周爺哪是巡樓，他每次都到學校天臺去了，上面有個閱讀室，能看到學校的各種情況。”
卓等和賀知楠從外面進來。
卓等：“周爺可真行，自己想喝可樂還不去買，哥們兒我們又不是巡樓的，累死了，還好我年輕還有命。”
談聿望過去：“哪”
卓等指了對面：“諾!”
淩雲轉了個身，從書縫隙下面，驀地就看到了天臺玻璃窗後面的人，好像正在看著他。
他怦然一瞬，以為自己錯覺，但是那個視線又是直直對下來，正中自己眼底。
不可能不可能，他就是看在學校下面，怎麽可能有空看自己，看自己教室不能看嘛，誰會搞這麽偷偷摸摸啊。
但是他剛想欺騙自己，談聿就朝上面招手了，還他媽得到了周流的回應。
靠，到底能不能專心看學校，他豎了根中指上去。
結果手機在肚子裏震了一下。
周狗：我看得到。
靠靠靠靠靠——
淩雲把翻開的書重新一放，發出的聲音嚇到了談聿。
談聿想開口，人把臉轉了過去。
這時候一女生拿著一朵花在後面，淩雲肩膀被按了三次，有點不耐煩。
“誰啊，沒看人睡覺呢!”
女生一臉驚恐地看著他，看到他的臉後又不好意思，“你好，能幫我把這支花放到周流那嗎”
一朵還帶著雨滴的玫瑰花。
“不能。”淩雲冷酷拒絕。
女生尷尬地快哭了，淩雲抿了唇，憋了一下氣，“拿來吧。”
姑娘把花放到他手上，還交代了緣由，“我衣服昨晚熄燈後掉下去了，他給我勾上來的，謝謝他。”
說完就跑了。
……謝就謝啊，臉紅什麽!
淩雲看著那朵花發呆，鈴聲響起來，周流出現在門口，眼睛在他那朵玫瑰花上放。
下一秒，淩雲把玫瑰花往周流胸口扔，“好福氣，美女送給你的。”
周流接上玫瑰花，“沒看到，當從你手裏接的。”說完還往玫瑰花瓣聞了聞。
“ ”靠，太他媽騷了，這才幾天，騷浪更上一層樓。
論壇上激情發帖，都是這幾天周流住校還當了特殊管理小隊隊長的情況。
[說真的，我感覺學校安全不少]
[解我心頭苦悶啊，誰知道他以前走讀的時候，見上他一面都難，現在每天晚上，中午都能見到你知道有多幸福!!!]
[而且，他真的幫了我們很多，雖然人很高冷，但是絕對不會欺負人，還幫助人。]
[但是確實看著獨來獨往的，好像跟誰都不熟的樣子，看到女生送的東西也不收，他拿出打火機，女生就跑了]
淩雲看了直接笑了，怎麽不收，他剛還收了呢，還聞了一口，玫瑰花的味道，那朵花就那麽顯眼地擺在桌上。
淩雲再一轉眼，又看到周流聞那朵花，靠，就那麽愛嗎。
周流轉眼，笑瞇瞇地看著他，眼波流轉。
赤·裸·裸的挑釁！
談聿他們決定好了下課要去參觀周爺的宿舍，卓等拉人，侯三也跟著去。
才剛下課，淩雲就收到了夫科的電話，他見不得光似地飛快逃跑。
卓等：“哎雲哥你不來啊!”
淩雲留下一句：“我他媽猜到他宿舍什麽樣。”
簡單，一覽無餘，還會有什麽掛小旗子免費游他都不一定想去。
想住不包括在這範圍之內。
後面幾個人。
談聿：“周爺，雲哥他不買情。”
賀知楠懨懨道：“那是周爺越來越冷漠了，現在只知道收小粉絲。”
“靠。”周流失笑，“少他媽胡說八道。”
﹉
淩雲捂住手機口聽電話。
那邊傳來一個中規中矩的女聲：“先生您好，請問是您預約的屬性檢查嗎請您這邊盡快來哦，不然預約會過期噠。”
淩雲想了想這幾天周流別提多春風得意，表面看著就很不爽，感覺就是小隊長當上癮了。猶豫了這麽多天，一股腦地答應了。
剛出校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，他坐在一輛黑色重型機車上。周圍學生都不敢看過去，因為太□□了。
他以為是周流喊的莊柏哥就走過去看了一眼。
結果看到的確實那個殺氣陰冷的何瑞哥。
他朝他點了一下頭，表面漫步，內心其實已經暴走。
不要看過來不要看過來!
“過來。”那聲音感覺下一秒要砍人。
淩雲只好倒退回去，“大哥，什麽個事兒”
“去哪”何瑞說，“找阿流不出來，你去哪送你一程。”
他會有這麽好心
難道看他孤身一人，裝了車拿去賣，反正他人魚價高。
但是，他就是邁不動步子。
下一秒，人就被揪上車了。
開車人瞄了一眼他手裏的單子，“你要去非人醫院。”
“昂。”淩雲木訥地答道。
“生病了”何瑞問。
大哥你別問了，你再問我以為你要賣我器官!
“不四鴨。”他說話都口齒不清了，“就是做個檢查。”
“行。”
車開得跟鬼火一樣，十五分鐘就到了醫院。但是淩雲整個人都已經暈乎乎的，眼裏轉著蚊香圈。
“進去吧。”
“好噠好噠。”他鞠了個躬。
但是剛一踏進門口，他才清醒，不是他還沒決定好呢。
奶奶說，人魚可以根據喜歡的人變換性別，如果他真的偏雌性，那這小九九算是坐實了。
他不能讓他坐實啊啊啊啊。心裏默念三遍，第一，不喜歡其他物種。第二，不跟除了自己族類的人在一起。
第三，如果發現例外……那就……例外了!
他朝著陰暗的走廊走了進去。
一堆其他非人目光鷙伏在他身上，好像在咧著嘴笑。
淩雲心裏只喊，我沒有未成年就懷孕，你看我肚子是不是正常，不是，這也證明不了什麽。
他加快了步伐。
不用排隊掛了號後，去找醫生開檢查單子，醫生仔細核對身份，卻沒有驚訝之色，而是非常專業地給他開了檢查單子。
淩雲在走廊外惴惴不安。
但是護士卻大喊：“淩雲！過來檢查!”
淩雲表面鎮靜，內心在呼救，別叫了餵！
“他老公和他一起來嗎”
“他是不是要墮胎”
“狗男人真狠毒。”
救命了餵！沒有墮·胎，連胎都沒有！
檢查完後，他依舊沒有輕松。檢查結果需要等兩個小時。這兩個小時，他在走廊裏，見證了，大著肚子的小兔嘰。
脫了胎的錦雞，拉著孩子的看不出性別的小哥哥。
……
煎熬的兩小時結束，他終於可以拿結果，但是一看，真的已經偏向雌性。
他感覺天都塌了。
郁郁無采地癱坐著，不知道什麽滋味，很難受。
第一，喜歡周流成了事實，如果被奶奶知道，周流是狼，他還喜歡他，就完了。
第二，他是偏雌性就不能住宿，不對，是不能跟周流住一間。
說到底，還是怪第一條。
到底什麽時候喜歡周流的呢，一想到這，心裏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就上來了，他咬著自己鎖骨的感覺。
瘋了瘋了。
旁邊有一個阿姨笑瞇瞇地看著他：“哎呀偏雌性就偏雌性咯，會被老公好好愛待的，是好事，無需自卑。”
轟——
轟轟——
“姐姐，我才16歲，哪來的老公！”
“會有的會有的。”阿姨說，“阿姨這不是安慰你嘛，很多物種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性別的轉換，我怕你跳樓。”
跳樓也不用說的這麽直接吧，本來不想跳的，現在還真有那麽一點想跳。
突然，單子掉落到地上，他剛想撿起來，突然被人接手。
他著急擡眸發現是何瑞哥。
淩雲趕忙搶過來，“你幹嘛隨便拿別人的檢查單!而且你為什麽沒走！”
“外面剛剛下雨，我進來躲躲。”
那你躲得可真夠久的。
何瑞：“現在雨停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淩雲就疑惑了，“哥，不用，你看著怪嚇人的。”
“是嘛。”
嗯嗯嗯嗯嗯嗯。
“那我請你”
“嘶。”淩雲瑟瑟發抖，果然跟周流一塊的，都神似。
何瑞拉了拉機車手套，“對了，阿流今天回家。”
淩雲“唰”地擡眸，眼睛發亮。隨後又暗了下來，“算了吧。”
“算了”
他實在失落，可是他真的好久沒跟周流一塊了，要是周流在這，他一定當場落淚。
“好，走吧。”
他把單子放進書包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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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周流住宿的第三天起，淩雲從非人醫院經過了三次。
不是他不敢進去，他就是怕最後的結果沒成。而且他一個未成年去非人夫科算什麽，為什麽非得把測驗屬性設置在夫科，這不是為難人嘛。
淩雲沒做好這個準備，但是從第四天起，周流那張特殊管理小隊的信息表就成功引起了學生的註意。
進教室嘴裏叼一根棒棒糖，不看誰但是誰都能看到的模樣，而且因為這幾天拉開的距離，淩雲根本沒法向他靠近，下課人就巡樓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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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每次回來，走廊都能響起震天的喊聲。淩雲把書壓在腦袋上，隱藏自己的煩躁，偏偏談聿還要過來。
談聿：“哎，雲哥，你覺不覺得，周爺不像咱們的周爺了，巡樓太辛苦了吧。”
淩雲嘟囔：“他身後有兩個小弟，哪辛苦了。”而且宿舍還有學委，一點也不孤獨。
只有侯三這個聽事兒的插嘴：“周爺哪是巡樓，他每次都到學校天臺去了，上面有個閱讀室，能看到學校的各種情況。”
卓等和賀知楠從外面進來。
卓等：“周爺可真行，自己想喝可樂還不去買，哥們兒我們又不是巡樓的，累死了，還好我年輕還有命。”
談聿望過去：“哪”
卓等指了對面：“諾!”
淩雲轉了個身，從書縫隙下面，驀地就看到了天臺玻璃窗後面的人，好像正在看著他。
他怦然一瞬，以為自己錯覺，但是那個視線又是直直對下來，正中自己眼底。
不可能不可能，他就是看在學校下面，怎麽可能有空看自己，看自己教室不能看嘛，誰會搞這麽偷偷摸摸啊。
但是他剛想欺騙自己，談聿就朝上面招手了，還他媽得到了周流的回應。
靠，到底能不能專心看學校，他豎了根中指上去。
結果手機在肚子裏震了一下。
周狗：我看得到。
靠靠靠靠靠——
淩雲把翻開的書重新一放，發出的聲音嚇到了談聿。
談聿想開口，人把臉轉了過去。
這時候一女生拿著一朵花在後面，淩雲肩膀被按了三次，有點不耐煩。
“誰啊，沒看人睡覺呢!”
女生一臉驚恐地看著他，看到他的臉後又不好意思，“你好，能幫我把這支花放到周流那嗎”
一朵還帶著雨滴的玫瑰花。
“不能。”淩雲冷酷拒絕。
女生尷尬地快哭了，淩雲抿了唇，憋了一下氣，“拿來吧。”
姑娘把花放到他手上，還交代了緣由，“我衣服昨晚熄燈後掉下去了，他給我勾上來的，謝謝他。”
說完就跑了。
……謝就謝啊，臉紅什麽!
淩雲看著那朵花發呆，鈴聲響起來，周流出現在門口，眼睛在他那朵玫瑰花上放。
下一秒，淩雲把玫瑰花往周流胸口扔，“好福氣，美女送給你的。”
周流接上玫瑰花，“沒看到，當從你手裏接的。”說完還往玫瑰花瓣聞了聞。
“ ”靠，太他媽騷了，這才幾天，騷浪更上一層樓。
論壇上激情發帖，都是這幾天周流住校還當了特殊管理小隊隊長的情況。
[說真的，我感覺學校安全不少]
[解我心頭苦悶啊，誰知道他以前走讀的時候，見上他一面都難，現在每天晚上，中午都能見到你知道有多幸福!!!]
[而且，他真的幫了我們很多，雖然人很高冷，但是絕對不會欺負人，還幫助人。]
[但是確實看著獨來獨往的，好像跟誰都不熟的樣子，看到女生送的東西也不收，他拿出打火機，女生就跑了]
淩雲看了直接笑了，怎麽不收，他剛還收了呢，還聞了一口，玫瑰花的味道，那朵花就那麽顯眼地擺在桌上。
淩雲再一轉眼，又看到周流聞那朵花，靠，就那麽愛嗎。
周流轉眼，笑瞇瞇地看著他，眼波流轉。
赤·裸·裸的挑釁！
談聿他們決定好了下課要去參觀周爺的宿舍，卓等拉人，侯三也跟著去。
才剛下課，淩雲就收到了夫科的電話，他見不得光似地飛快逃跑。
卓等：“哎雲哥你不來啊!”
淩雲留下一句：“我他媽猜到他宿舍什麽樣。”
簡單，一覽無餘，還會有什麽掛小旗子免費游他都不一定想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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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聿：“周爺，雲哥他不買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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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雲想了想這幾天周流別提多春風得意，表面看著就很不爽，感覺就是小隊長當上癮了。猶豫了這麽多天，一股腦地答應了。
剛出校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，他坐在一輛黑色重型機車上。周圍學生都不敢看過去，因為太□□了。
他以為是周流喊的莊柏哥就走過去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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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朝他點了一下頭，表面漫步，內心其實已經暴走。
不要看過來不要看過來!
“過來。”那聲音感覺下一秒要砍人。
淩雲只好倒退回去，“大哥，什麽個事兒”
“去哪”何瑞說，“找阿流不出來，你去哪送你一程。”
他會有這麽好心
難道看他孤身一人，裝了車拿去賣，反正他人魚價高。
但是，他就是邁不動步子。
下一秒，人就被揪上車了。
開車人瞄了一眼他手裏的單子，“你要去非人醫院。”
“昂。”淩雲木訥地答道。
“生病了”何瑞問。
大哥你別問了，你再問我以為你要賣我器官!
“不四鴨。”他說話都口齒不清了，“就是做個檢查。”
“行。”
車開得跟鬼火一樣，十五分鐘就到了醫院。但是淩雲整個人都已經暈乎乎的，眼裏轉著蚊香圈。
“進去吧。”
“好噠好噠。”他鞠了個躬。
但是剛一踏進門口，他才清醒，不是他還沒決定好呢。
奶奶說，人魚可以根據喜歡的人變換性別，如果他真的偏雌性，那這小九九算是坐實了。
他不能讓他坐實啊啊啊啊。心裏默念三遍，第一，不喜歡其他物種。第二，不跟除了自己族類的人在一起。
第三，如果發現例外……那就……例外了!
他朝著陰暗的走廊走了進去。
一堆其他非人目光鷙伏在他身上，好像在咧著嘴笑。
淩雲心裏只喊，我沒有未成年就懷孕，你看我肚子是不是正常，不是，這也證明不了什麽。
他加快了步伐。
不用排隊掛了號後，去找醫生開檢查單子，醫生仔細核對身份，卻沒有驚訝之色，而是非常專業地給他開了檢查單子。
淩雲在走廊外惴惴不安。
但是護士卻大喊：“淩雲！過來檢查!”
淩雲表面鎮靜，內心在呼救，別叫了餵！
“他老公和他一起來嗎”
“他是不是要墮胎”
“狗男人真狠毒。”
救命了餵！沒有墮·胎，連胎都沒有！
檢查完後，他依舊沒有輕松。檢查結果需要等兩個小時。這兩個小時，他在走廊裏，見證了，大著肚子的小兔嘰。
脫了胎的錦雞，拉著孩子的看不出性別的小哥哥。
……
煎熬的兩小時結束，他終於可以拿結果，但是一看，真的已經偏向雌性。
他感覺天都塌了。
郁郁無采地癱坐著，不知道什麽滋味，很難受。
第一，喜歡周流成了事實，如果被奶奶知道，周流是狼，他還喜歡他，就完了。
第二，他是偏雌性就不能住宿，不對，是不能跟周流住一間。
說到底，還是怪第一條。
到底什麽時候喜歡周流的呢，一想到這，心裏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就上來了，他咬著自己鎖骨的感覺。
瘋了瘋了。
旁邊有一個阿姨笑瞇瞇地看著他：“哎呀偏雌性就偏雌性咯，會被老公好好愛待的，是好事，無需自卑。”
轟——
轟轟——
“姐姐，我才16歲，哪來的老公！”
“會有的會有的。”阿姨說，“阿姨這不是安慰你嘛，很多物種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性別的轉換，我怕你跳樓。”
跳樓也不用說的這麽直接吧，本來不想跳的，現在還真有那麽一點想跳。
突然，單子掉落到地上，他剛想撿起來，突然被人接手。
他著急擡眸發現是何瑞哥。
淩雲趕忙搶過來，“你幹嘛隨便拿別人的檢查單!而且你為什麽沒走！”
“外面剛剛下雨，我進來躲躲。”
那你躲得可真夠久的。
何瑞：“現在雨停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淩雲就疑惑了，“哥，不用，你看著怪嚇人的。”
“是嘛。”
嗯嗯嗯嗯嗯嗯。
“那我請你”
“嘶。”淩雲瑟瑟發抖，果然跟周流一塊的，都神似。
何瑞拉了拉機車手套，“對了，阿流今天回家。”
淩雲“唰”地擡眸，眼睛發亮。隨後又暗了下來，“算了吧。”
“算了”
他實在失落，可是他真的好久沒跟周流一塊了，要是周流在這，他一定當場落淚。
“好，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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